“少年心事当拿云。”阅读由我定义,最张扬的青春宣言;青春由我定义,最绚烂的奋斗模样。日前,中南传媒旗下湖南文艺出版社为“后浪”群体量身打造的新概念文化品牌“拿云志”第一辑出版面世,在出版业界和青年群体中引发强烈反响。五四青年节之际,红网、时刻新闻特别开设“拿云青年说”专栏,集中刊发“拿云志”丛书青年编辑刘津、谢朗宁、陈志宏、吴健、袁甲平的编辑手记,分享编辑成长心路与丛书打造历程,展现新时代湖南出版新青年的新形象、新气质、新担当。
湖南文艺出版社编辑吴健,“拿云志”丛书《堂吉诃德:插图典藏版》责编。
《堂吉诃德:插图典藏版》,湖南文艺出版社出版。
文/吴健
我从象牙塔中走出,进入湖南文艺出版社,在编辑岗位上一干就是十年。这十年,是社会主义文化大发展大繁荣的时代,我做的这一点微不足道的工作,对于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精神文化需求若有所贡献,我便自觉人生没有虚度,青春未曾蹉跎。
清末诗人悔余生有诗云:“须知少日拿云志,曾许人间第一流。”我与文艺社几乎同岁,在“奔四”的路上依然壮怀激烈,一言一行都朝着“第一流”的目标迈进。回望不算太长的职业生涯,我不会忘记,我作为青年员工代表的两个高光时刻:年秋、年秋,分别在湖南出版集团新员工培训班、湖南文艺出版社建社30周年大会上发言。怀揣的初心依旧在胸中澎湃,喊出的豪言依旧在耳边激荡,我把青春奉献给我所热爱的编辑工作和出版事业,那些功名利禄的浮云便被我弹作尘埃,跌落在我上下求索的出版路上,我踏着它们前进,前进,前进。
我毕业于英美文学专业,选择外国文学编辑的工作也是看在其专业对口的基础上,既抵达了理想主义的“月亮”,也将这份情怀变现为可以安身立命的“六便士”,可谓得其所哉。年少时并未萌发过长大后做编辑的奇想,却也误打误撞地有过一些青涩的“出版实践”:从小学到高中,断断续续地主编了四期《金花鼠报》,全彩手抄带插画,身兼文编、美编等数职;大学时参与了汉译美国文学在线资料库“覞工程”,可以说开风气之先地涉足了电子出版。从小学阶段教室黑板报的“策划编辑”和一线写手,到大学期间学院宣传部的讲座海报和pop美术字体,我不断地在为未来做编辑无意识地积蓄着经验和力量,同时也让“新”和“美”两个字潜移默化地成了我的编辑力之魂。
“新”首先体现在内容之新,不落俗套。已经出版过的书,我尽量不再重复出版;如要旧书重做,一定要寻找创新点。可以是在书名上下功夫,比如我责编的海明威短篇小说集《重压下的优雅》,就没有遵循用《老人与海》等代表作给集子命名的先例和惯例,而独辟蹊径,提炼了统率其作品风骨的名家评语作为书名;可以是在丛书规划上出新意,比如我策划编辑的“十二五”项目《贝克特全集》,整合了英、法、美三国出版过的所有贝克特著作,是世界上首部贝克特作品全集,令欧美学界对中国出版刮目相看;可以是在内容和体例上重新组合,比如我将法国插画大师杜拉克的彩色插画匹配美国文坛鬼才爱伦·坡的诗歌,做成精装插图本《爱伦·坡诗集》,又如我请译者译出法国诗人瓦莱里的序言,搭配爱伦·坡的哲理散文《我发现了》,做成精装单行本,都通过差异化的处理提升了各自的价值。
“新”也可以是形式之新,打破传统。纸质书从简帛进化而来,几千年来不断更新形态,面对当下电子书的挑战,必须扬长避短,推陈出新,避免被时代淘汰。可以是在版式设计上做文章,比如我策划编辑的《贩卖过去的人》,因为这是一部从前生为人的壁虎角度讲述的魔幻现实主义小说,便将一只壁虎的图案置于每一章的起始页,顺时针旋转着变化位置,到故事结束时又回到了原点;可以是在装帧上出奇兵,比如《贝克特全集》舍弃了常规的函套,而用一个拼贴了爱尔兰和法国两国国旗的、形似魔方的纸盒,将全部22册收入盒中,耳目一新的包装令读者啧啧称奇;可以是在印刷工艺上玩名堂,比如《发光的小说》封面用到了夜光油墨,让书名和封面图案可以在夜间发出幽光,吸睛无数;可以是在图书周边上动脑筋,解锁图书作为“玩物”“潮品”的新功能,我为《最后的独角兽》《奇梦人生》定制的冰箱贴,为《御谜士三部曲》《六朝志怪》定制的金属书签,都在一定程度上扩大了图书的潜在买家范围。
“新”还体现在选题方向上,解放固有思想,积极破圈求变。图书市场瞬息万变,要成为一个合格的上架书编辑,就要时刻对书业动向保持敏感,用选题去适应市场,而不是故步自封,陶醉在自己主观主义的幻梦里。我最早做的书大都是严肃文学,毕竟上学时灌输的就是这些东西,一来熟悉,二来符合自己的阅读口味。通过《魔戒》《三体》等畅销书嗅到中国图书市场的变化后,独立策划了“幻想家”系列选题,致力于出版荣获雨果奖、星云奖、世界奇幻奖等顶级大奖的全球最好的幻想小说,一只脚踏进了自己原本陌生的类型文学领域。意识到绘本和图像小说势头渐起、未来可期之后,开始将选题重心转向视觉上赏心悦目的图文类作品,《百鬼夜行》《独角兽魔法全书》《罗摩衍那:插图重述版》等便是此中佳品,既赢得了读者口碑,又获市场认可,屡次加印。在童书出版方兴未艾的当下,我也“跨界”试水,相继策划编辑了《百鬼夜行小萌书》《印度众神小萌书》《北欧神话小萌书》等目标读者为少儿的绘本,极大地拓宽了自己的选题范围。
“新”还可以是图书营销上别开生面的尝试。以《英伦魔法师》为例,在年1月的北京图书订货会上,我策划了一场cosplay,邀请多位coser盛装扮演书中主要角色,作为新书发布会的主要环节,赢得了各大媒体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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