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教育题材小说连载无翅鹄第四章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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偃月探花著

郑支代走了以后,班里又接连走了几个学生。这几个不是转学了,而是转回家务农去了。

羽灏听程应威说本班首席班花薛香男和高二的一个男生好上了,当时就气得像一门装好炮弹的震动式火炮,恨不能立刻就发射几颗出来。他对应威道:“这娘儿们也太没分寸,太没眼光了,班里有我这样的大帅哥她不来追,却跑到二年级去寻个杂痞弟,我倒要看看那小子长得如何漂亮,敢抢我的妞儿。”“不用看了,你只要把猪八戒的猪鼻子换成人鼻子,把大耳朵再弄小一点,就是那个男生的样子了。”

程应威解释道。“那不是和郑支代长得差不多了吗?”“不,他还没郑支代好看呢。”两个人在座位上你一言,我一语地开讨论会,全然不去理会已敲过的上课铃和站在讲台上的历史老师。那个秃顶小老头儿气得头上快要冒出火来,但他终究没有发火,也许是害怕怒火会把耳边和后脑勺残存的几根头发烧掉。于是,他只是简单地咳了几下,这几声轻咳里微微掺和着老师对学生的不屑一顾。羽灏对程应威使了个眼色,两个慢慢地坐好,却不知历史课本去向何方。羽灏忽然灵机一动,快速从坐着的凳子上抽出一张被屁股弄得面目全非的历史试卷放在桌子中间,那上面虽然只填了罗羽灏三个字,但也为他们减去了几分尴尬。

结果,每人被罚提问十个问题,羽灏在历史上脑质也很好,全部答出。程应威却恰恰相反,一个也不会。羽灏欲替他答,小老头儿不让。应威觉得好没面子,幸亏女朋友不在本班。照班规老师提问不会的,要站着听一堂课,应威也不例外。使羽灏失望之极的是,历史老师并没有像讲故事一样去解说历史事件,而是让学生们自习,这历史是重背的科目,不像数学自习可以做题练习。

这历史自习最见效的便是读背,于是全班学生便一个个手捧教科书,摇头晃脑地读,一阵杂乱无章的嗡声,顿时升腾散开,形成一张燥心的网,把原本倦闷的教室又罩上一层。使人几乎喘不过气来。羽灏用纸塞了耳朵伏在桌上填那张皱巴巴的卷子,他填得飞快,一会儿就填了大半张。他的空白卷子可分两类,第一类是因为太难了没有填的能力,第二类是太容易了,没有填的必要。前者大多是数学试卷,后者则以语文,历史为主。

过半节课的时候,历史老师上程应威坐下,多半是怕程应威这个大块头的江湖混混报复。

梅利坚的姐姐到学校来找他,提了一大袋营养食品。此时刚刚放上午学,正是饭口。梅利坚在楼后的食堂抢饭(食堂太小,学生太多,每次饭时学生们都是进行一场抢夺战,每次挨饿的却大多是男生)梅姐就站在三(二)班教室门口等。羽灏这天中午有些反胃,没下去参战,本来决定好好睡一觉,当他看到了门外站着一个漂亮少女时,顿时来了兴头,精神也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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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小姐贵姓?”他不知自己什么时候蹭出了如此厚的脸皮。“我是你们班梅利坚的姐姐。”对方回答得尤其干脆。羽灏当时就呆住了,心道:梅利坚那小子成绩顶尖,怎么还有这么标致的姐姐,他可真是得意。“梅利坚下去抢啊不,下去吃饭了。”这是一句不折不扣大废话,他不说她也知道。“要不,你先到班里坐一下,他一会准上来。”他平常待他妈都没这么热情过。那女孩倒也大方,就到班里第一排坐下等着。羽灏就在讲台上踱步,踱了几个来回又拿粉笔描黑板画,没想梅姐看也不看,羽灏顿时失望无比,怪自己总与红颜无缘。

“敢问小姐芳龄几何?”他决定把脸皮厚到底,这回用了武侠惯说的江湖口语,心里自有几分得意。“我今年二十岁了呢。”梅姐羞笑道。她丝毫不考虑只有十八岁的羽灏心中感受,听到这句话之时,羽灏大有怎么不早生几年的叹息。梅姐被他缠得发烦,又不好去赶,就从袋子里拿了一只苹果向羽灏递过去道:“吃一只水果,解解渴吧。”羽灏忽觉话头不太对劲,口上不住道:“别客气,别客气。”心里说:她是不是嫌我讨厌了,怎么用对付丐帮中人的方式对付我。”没想到梅姐站起来,把苹果确生生地塞到了不住后退的羽灏手里,那情景,好像那苹果是一枚拉了线的手榴弹。羽灏手里握着那只红苹果,脸也和苹果一样红。

正在这时候,吃饭喝足了的程应威走到了教室门口,这小子的眼一向很尖,现在补充了能量后尤其尖,他发现了教室里的情景后并没进去,可能是保护现场,然后去叫还未上楼的男生,一群爱赶热闹的男生哄哄杂杂地上来了,其中有个最爱赶热闹的尖子生梅利坚大叫着要捉奸,当他的近视眼发现亲姐姐时,当时差点昏过去,恨不得马上就打罗羽灏一顿。程应威觉得自己做过分了,赶紧给羽灏使个眼色,羽灏心领神会很快恢复到了平稳状态,只是手里那只苹果不知该如何处理,忽然急中生智拿起粉笔对梅姐道:“苹果应该这么画。”黑板上很快出现了一只苹果,不过那只苹果倒更像个西瓜的兄弟。梅姐双颊绯红,把一袋食品往梅利坚抽屉里一放,说了声:“不要误会。”就飘然而离。

梅利坚想瞪程应威一眼,终于不敢瞪,只瞪了桌子一眼,坐在位子上拿了一面镜子瞪自己。手抓苹果的羽灏立在讲台上尴尬万分,欲把它还给梅利坚,又转念一想,从小到大女孩子送东西还是头一遭,该好好珍惜。于是硬着头皮拿着苹果走到位子上坐下了。见程应威过来,小声道:“都是你惹的祸。”程应威傻傻地笑,笑里饱含着歉意轻声道:“梅利坚这东西还有这么靓的女朋友,他妈什么世道。”羽灏抬头看了看前面还在生气的梅利坚道:“你怎么还犯混,那是他姐,亲姐。”

这几天,数学老师好像故意和羽灏过不去,只要一逢上课就是考试,梅利坚高兴得高呼万岁,罗羽灏愁苦得想打梅利坚出气。小罗的卷子一次也没交过,考试时在卷子上写诗画画,人家填得满满的,他也填得满满的。数学老师不止一次上书班主任黄维庆,要他将羽灏速速查办给她一个交待。老黄雷厉风行,很快就给了她一个交待:“以后,你们不必管他,考试,上课任其游戏。”数学老师气得差点晕毙,来的时候一股闷气,走的时候一腔怒火。在嘴里把羽灏和黄维庆放在一起。

羽灏得知这一情况后四处借钱,晚上请了上官路云和程应威去喝酒。三个人都不会喝酒,这次也都挺会瞎装,羽灏来一句:“好久没有痛饮一番了。”路云来一句:“今日无醉不归。”应威嚷道:“美酒灌英雄,来,在下先干为敬。”说完皱眉挤眼缩脖子喝了一小口,酒没干成,喉咙倒先给酒精烧干了。结果,三位大英雄到寝室后大呕半夜。

以后的数学考试羽灏更自由了,不是到寝室睡觉就是到操场上打篮球,班上后两排的‘好’学生也跟着他凑热闹,教室里考试的人对着试卷冥思苦想,那一帮人则玩得热火朝天。直到有一次被马大胖子撞个正着。

结果,不但其它疯玩的学生被请到校长办公室,就连经过老黄特许去玩的羽灏也跟着过去了,不过他心里不像那几个人害怕得想武装暴乱。在办公室里,几个人齐齐站成一排低着头。马校长在一旁的棕色真皮沙发上正襟危坐,神色严肃异常。这让羽灏心中有些沉不住气了,最让他恐慌不安的是老马今天没有抽烟,他不抽烟事情就不太好办了,这次又没有患难之交程应威护驾随同,羽灏已然察觉到情况大大不妙。

“罗羽灏!”马校长的声音又阴又妖,冷气逼人。羽灏听到叫自己的名字,自然十分敏感,赶紧出列答一个“到!”不过,这个到字回答得很饱满,温润,也很乖巧,目的是为了融化马校长语气的阴冷。“上次大扫除时,在寝室打扑克牌的是你,今天班里考试在操场拍皮球的又是你,你的检查算是白写了。”

马校长边点上香烟,边说出这句话。身体快要发抖的羽灏一见老马抽烟,心中不由窃喜。看来,他那一个到字救了这几个一命。羽灏在绝望中看到希望的光芒,赶快乘胜追击,丝毫不敢松怠:“马校长,不是我不愿考试,实在是我的数学太差劲了,简直一道题也不会做,除了选择题可以胡乱填一下ABCD。与其坐在里面装样子,还不如出去活动活动,高考不也要体育达标吗,中国素质教育现在很针对高分低能,还有,我天生对数学没有灵性,怎么学也学不会,怎么补也补不齐,怎么赶也赶不上,我恨透了自己,还有,是班主任黄老师特许我不考数学的。”马校长听他说前面的话时,还不以为然,只到最后一句时,被烟呛了一下,呛得老泪横流,面红耳赤,脸上厚厚的脂肪差点没给呛溢出来,他一边咳嗽着,一边用右拳捶着胸口,之后拿起玻璃板桌上的不锈钢杯呷了几口浓茶。

等气喘上来了才说道:“你说什么?”是老黄特许你去打球的,你去把他给我叫过来。”羽灏一听此言,马上六神无主。心想:这下糟了,自己的金牌护照在任课老师那里,他们都莫敢不从,到了老马这儿就没用了,倒不如不说出来,自己该怎么顶就怎么顶也免得诛连了黄老师。他这样想着悔恨不已,而像黄维庆这种好心没好报的境况,其实也多缘于引种情形。羽灏正站立着犹豫不决,哪知马校长忽然神秘兮兮地说:“你要想这件事就这样算了,除非答应我一个条件,只要这个条件达到了,不要说黄维庆,这连我也特许你选择性学习。”正准备自动退学的羽灏眼睛不由一亮,怯怯问道:“什么条件?”心言:不会要我去给你买一箱好烟吧。

马校长似乎猜透了他的心思,把手中的烟头放到烟灰缸里用力拧了两下丢开,然后道:“今天是星期五,下星期一市里举行中学生作文竞赛,全市的作文好手都会参加角逐,那可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高手对高手,只要你能得个一等奖,什么都好说。”羽灏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心言:真有此等好事,那真乃天助我也。口道:“为了学校荣誉,我自然义不容辞。谢谢您对我的信任和理解,请校长放心,我一定尽力而为。”只见他们两个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个没完没了,那几个学生被晾在一边,像几个看小品的特约观众。没头没脑地愣着,却动也不敢动。他们对作文的态度在这片刻之际有了明显的改变,以前对罗羽灏不是尊重,现在却有一种想拜师学艺的冲动,自责自己为什么没有文学细胞。

于是,在校长的特殊庇护下,羽灏他们平安无事地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正在三(二)班监考的闫素梦眼见校长一脸杀气地把他们捕进了办公室,心里认为这下罗羽灏可摆不起架子了。他却没有料到,羽灏的架子不但没有垮掉,而且还越摆越大了。羽灏最为庆幸的不是自己没有被开除,而是班主任黄维庆总算没来过堂受审逃脱一劫。正在自己办公室和主任下象棋的黄维庆怎么也不曾想到自己白白逃过一劫。其实这一劫他也本不该有的。

闫素梦有想吐血的感觉,她很快去老马那儿递了辞呈。托关系转校任教;此后下落不明。

到下次数学课时,老马不知从哪里又弄来一个教数学的女老师,姓胡名露。见到是新来的老师,羽灏更放肆得不成样子,公然打呼噜。正在讲题的胡露自然无法再坚持将课讲下去了,她三十岁出头,至今未婚。人如其名,体型别致(喻之水桶型或石滚型俱不过分),一般来说这种人在人格上比较自卑,而且容易动肝火,大宏高中本来只有一个这种体型的女人(学校食堂里的帮厨袁大妈),现在她来了,刚好配成一双。胡老师一般情况下是不会轻易就到讲台下面走动的,因为教室里的交通线确实不便于她通行。第一天上课就有学生这么不给面子,她的怒气就和着更年期综合症一并发作了。她走下讲台,直冲罗羽灏的位子而来,学生怕课本被碰掉,纷纷搬开桌子让道,以至于班里轰隆之之声延绵不绝,让邻班以为三(二)班在过坦克。

这声音也惊动了趴在桌子上的羽灏,他直起身呆呆地看着危险逼近。胡露中途被课桌卡了三次,别人是吃一堑长一智,她是吃三堑长一智,所以这一智比别人的一智要壮实得多,犹如她的体型。被卡那三次,又增加了她的怒火,她来到羽灏近前玉牙一咬,柳眉一竖,莹目一瞪,顺手拿起课桌上的教科书,使出她当年荣获掷铅球冠军的力气朝羽灏的脑门用力甩出,正所谓吉人自有天相,又加之胡露急火攻心,导致神经错乱,造成准度不足,羽灏还偏了一下头。

那课本脱离了预定轨道,从羽灏耳边呼啸而过正击在窗玻璃中心,只听咣啷一声清脆悦耳,那课本竟破窗而出,掉落在教学楼后的草坪上,明晃晃亮晶晶的玻璃碎片像一篇没有结尾的散文,四散开去。全班的学生面对眼前的场景俱先是一呆,继而议论纷纷,这种热闹的气氛在数学课这种冷冰冰的课堂上十分少见的。羽灏着实吓了一跳,应威看着自己桌子上的碎玻璃无辜默望着胡露发傻。羽灏被赶了出去,他吹着口哨到寝室睡觉去了,后来又听说姓胡的闯到校长办公室大闹了一番,全没体统。羽灏那怜香惜玉的心意是决不会浪费到胡露身上的。

只在心里狠狠说一句:活该!让你放着好好的丐帮不加入,跑来当数学老师,气死你。胡露没被气死,而是气走了。不久又调来一个高高瘦瘦的男数学老师,此君身高一米九多,自称风度翩翩,其实是风一吹身体就晃得跟翩翩起舞似的。每逢上课便在教室里自由驰骋,所向无阻。他还特喜欢站在最后排对着学生的后背讲课,搞得羽灏不动不坐直身子,竖起耳朵。

星期六下午放学铃响过之后,全校学生激动得要吐血,一个个变腰重系一遍鞋带。羽灏这次干脆一本书也不拿,从一个女生的抽屉里取了镜子,梳子对着墙打扮了起来,一直到自我感觉良好时,方才罢手,还东西时,发现那女生的辫子散着,嘴巴已噘老高了。

他和程应威冲下教学楼时,看到平时做光荣榜用的黑板上写着后天参加市作文竞赛的学生名单。仔细一看,红粉笔描成的光荣榜三字未被拭去。羽灏不由心中自喜,脸上却装得一幅肃重。上官路云的大名亦其中,因为他的名字是东洋式的所以在众多的中国式姓名中分外显眼,把罗羽灏三个写得歪曲曲的黄粉笔衬得如同一块废塑料袋。

程应威笑道:“这下终于可以知道你和上官路云的谁是真英雄了。”羽灏道:“还别说,心里真他妈没底。万一让他占了先光,岂不损我一世英名,虽是朋友,可功名利禄自古是没有相让的,要不先去卜一卦。

应威知道他在开玩笑,正然道:“你还是省几块钱买稿纸吧。”羽灏一笑。

两人故做潇洒地晃出了校门,自以为有许多女生的眼光被吸引着,心里感受很别样。

快到家的时候,程应威忽道:“老灏,明天你决定怎么过,是睡觉,出去玩,看书或者泡妞。”羽灏虽然一向以帅哥自居,但又对自己的红缘甚有自知之明,他知道妞儿不是好泡的,更明白目前他仍不具备泡妞的条件,所以他回答道:“就咱还泡妞呢,买两包方便面泡泡还差不多,明天,在下决定睡觉,然后看书,为后天作文竞赛制旗磨剑。”

应威心想羽灏下这么大决心争霸,万一失败会不会精神错乱。

到家里羽灏把自己要参赛这一重要消息怀着激动的心情告诉了父母,罗母为儿子感到高兴,罗父面无表情道:“你什么时候拿到三本的通知单,再这么激动还合情理。现在参加一个什么破赛就成这样了。”罗母忙瞪罗父一眼,罗父再还瞪罗母一眼,罗母不敢再瞪。

羽灏心里的兴奋被无情残杀掉,脸也僵起,由刚才的神采飞扬到现在的无精打采,只不过短短数秒,他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老爸的亲生儿子。

星期日一整天,羽灏都在房间里翻书,不是有目的地翻,而是乱翻一气。把自己以前收藏的好书全翻了出来,这些被他当成宝贝的文学书本在羽灏舍不得看的情况下,早已充分吸收了屋子里的水分和土气,现在终于得以重见天日,高兴得发了霉。羽灏读书有着喝酒的心理,人家喝酒是酒放得时间越长就越香越够味。他读书是书存得日子越长久越霉读起来就越爽。羽灏从那几本破书上找了几个精彩句子,默默记于心间,想也许说不定哪一句会成为明天作文的开头语。

罗母眼见儿子在书堆里刻苦发奋,自是心疼,她这一心疼不要紧,家里最后一只下蛋的红底黄花的老母鸡无辜命丧黄泉。羽灏吃香喷喷的鸡肉,心里感动无比,觉得还是世上只有妈妈好,同时那只为了他的文学事业而光荣牺牲的老母鸡的骨头被他埋到了院子里的一角,以方便日后悼念。

周一早上,一身天蓝色运动装,白色球鞋的羽灏显得格外精神。他故意等到上课铃打响了才走进教室,为的是在众学生面前展现一下自己的风度和魅力,岂料到这第一节课被调成了体育课,全班学生都到操场上运动去了,整个教室空空如也。他的非凡魅力只有留给桌椅黑板来欣赏了。羽灏暗叫扫兴,到座位上去拿笔,见自己那几支圆柱笔面目全非,想拿去参赛太没面子,于是就顺手牵羊地把应威早先买的一支二十多块钱的钢笔放入了口袋。

那支笔应威只抚摸过,还没舍得去用,用他的话说是一支处笔。不想此次一经出马就是大赛事,好在当初没拿它填了数学小测验的卷子。更让羽灏精神振奋的是,今天带队老师是班主任老黄。他今天换了一身衣服,穿上了笔挺的西装,可惜没打领带,不然会更滑稽。黄维庆抬手腕看了看表叫羽灏快点儿上车,羽灏心想这种破学校能包什么车,难不成是脚蹬三轮车,那自己宁可一路跑去。这学校虽穷却也没有穷到他想像的那种地步。刚走出校门,一眼望见停在路边上的一辆红色面的,这种车虽不如轿车排场,倒也可凑和。

上了车,才发现车上只不过寥寥四五个人,身着牛仔装的上官路云也在其中,他手里捧着一本厚书不住地朝羽灏眨眼。羽灏正为车上没有女生感到苦愁不已,也没有在意他的动作。只是漠漠地朝上官路云笑了一下,找了个靠窗的座位坐了下来。太阳从云层里滚出来抖落一身雾气灿烂地笑着,车内的空气渐渐温暖了起来,慢慢发展到热,都嚷着要打开车窗玻璃。黄维庆叫他们不要动,说那样容易感冒,于是便都不再动,任由热汗直流。眼看这几个早上精心打扮过一番的小伙子一个个破了相。羽灏看着前面剪小平头的壮年司机打开头顶的小电风扇和旁边的车窗,心中愤愤不平,凭着他和老黄的特殊关系说道:“感冒总比闷死好。”

就随手把自己旁边的小窗拉开了。众人纷纷效仿,一时间车内四处漏风,诸位顿觉心清气爽。上官路云轻声问羽灏为何敢顶撞老班,羽灏道:“感冒,刚才我已经感觉到头上的汗冒出来了。”羽灏一路上想着这样的一次市竞赛肯定是在比较像样子的地方举行的,不至于如以往的县赛在几间破平房里让他们这些才子伏案畅思为。此次若是中了一等奖,不光在学校里提升地位,让那些白眼狼刮目,更是一件光宗耀祖的事,而且在找女朋友的时候可以做为一种纳情资本。

想着想着他不禁全身热血沸腾,情绪高涨。无形中已把自己幻化业个大文豪。从在最后面的一个小子抱着一本作文书轻声地背诵着。羽灏对这种行为最为反感,这有违他本人的写作观和文学价值观。上官路云似乎看出了羽灏的心思,小心道:“实话告诉你,他作文上没什么功底,和贵班的梅利坚是一路货色,金牌数学尖子,这次只不过是被他的数学老师力保来参加竞赛的,大概是想塑造他的完美吧。”

听完这话,羽灏气不打一处来,一气那个男生拿着作文去背。二气他的数学老师太看不起作文,以为随随便便可以混出个奖来。三气市里举行奥林匹克数学竞赛时,黄维庆怎么不力保自己也去混一混。这三股气在他胸中酝酿成怒,再传到两个拳头上成为揍人心理的维生素。但那双大拳头终究没去打谁,而是对着互相打了一下把怒强镇压了下去。“黄老师,我们去哪儿考作文呀?”羽灏终于忍不住问出了这句话。“市第一实验小学。”老黄吸着烟回答。他不知什么时候已抽上了烟,车内顿时如仙境一般。

羽灏心言:刚才还不让开窗,要不开窗,不被汗淹死也得被烟呛死。他们的车一路飞驰,大发威力,连超了几辆自行车,两辆马车和一台拖拉机。很快到达目的地——星市第一实验小学。这一群乡巴佬在车窗里看到眼前一座气派的楼房时,都不禁咦了一声,其中黄维庆咦的时间最长。大家蜂拥下车,险些把一个小个子学生挤死。“他妈妈的,市小学比咱们县高中修得还气派。”羽灏用标准的男中音说出了这句话。

在前边冒充向导的黄维庆回头瞪他一眼,他才住了口。“把准考证拿好,马上要进考场了。”黄维庆拉了拉西装道。到了学校门口,一行人被身高一米八多穿着保安制服的门卫拦住。那门卫像是刚从什么地方急跑过来的,走在前面的黄维庆差一点跟他撞个满怀。可能黄维庆还撞不到他的怀,只够撞到他的腰。“我叫黄维庆,是星县大宏高中三(二)班的班主任,这都是来参赛的学生。”黄维庆平常在学校里虽然整天一幅沉稳沧桑的样子。但他的确没见过什么世面,一时紧张差点没把老黄家的祖谱报给门卫听。

同样人高马大的罗羽灏和上官路云实在看不习惯大个子保安居高临下地对待黄老师。双双拨开人群来到门卫对面护住老黄的驾,然后又各自掏出准考证。那门卫见他们人多势众,又核明了身份。马上让路通行。

离进考场还有半个小时,黄维庆又领着他们在实验小学校园闲逛。校园里除了他们几个外,还有很多别校参赛的高中师生,罗羽灏发现其中有不少的漂亮女生。

作者声明:本书是笔者多年前,十四五岁的时候所写,时代背景会有所偏差,文笔会稍显幼稚。我现在翻出来也懒得改了,各位看官多多谅解。主要是写一个从小壮志凌云,斗志昂扬的少年在走上社会之后迷失了自己的故事,以反面的事例来呈现出教育警世意义。启示大家找准自己的定位,在奋斗中不迷失,不迷茫,用坚强的毅力和不屈之意志在人生的风雨坎坷中向着初心之中的梦想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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